【26】消失的恶徒•后篇！

一座在垃圾场岛屿中的淤泥洞穴？

(资料图)

很好，棒极了。克里斯可没在讽刺谁，实际上，他认为自己没必要去讽刺一帮疯子。

反正，他们也听不懂。

反正无论他如何挣扎咒骂，用于捆缚双手的铁链也无法被他挣脱。

头戴潜水头盔、身着棕色防化服的“士兵”，他们会押送他直到洞穴尽头。

洞穴尽头的溶洞顶部，尖锐的钟乳石与灰色石笋，它们像是巨兽口中的利齿般垂涎三尺，冰晶般阴冷的水滴，逐个落上克里斯的肌肤。

如此巨大型号的山洞，用岩石巨人或百尺巨兽来形容其大小，倒也不算违和。

“多谢了，我自己会走路！”

当守卫再次将电棍伸向克里斯的左肩时，克里斯用他的冷嘲热讽对其进行回绝。

身着防化服与潜水头盔，手握电棍的雇佣打手们。现在，克里斯要如何称呼这帮家伙呢？穴居人，这个绰号如何？

真是场美妙的旅行体验，克里斯他说真的。

洞穴尽头的淤泥中，似乎还储存着巨兽在上一次盛宴时尚未消化的残渣。

溶洞尽头的淤泥池塘中，一大块半球形物体享受着闷湿的棕色泥浆，躯体的尺寸随着其运作频率的变化，逐步增大或是缩小。

就像颗由泥浆、砂砾与氢气制成的大号热气球。不—克里斯不想再继续比喻下去了—否则的话，他这辈子都无法再直视气球什么的了。

正在泥浆中沐浴的半球形物体，它朝向淤泥池塘的石岸靠近，在它张开那双唇状的金属舱门之时，克里斯还以为，他自己便会成为它的下一顿晚餐。

球体顶部的红灯，与其“口部”张开时的齿轮运作声、蒸汽排出声与铰链声，它们都在向克里斯有意无意传达着同一个信息：它们只是台机器。

真正的敌人，则是自机器内部踱轮而下的操纵者。

当他身后的双臂扶住机舱门框，当他的双眼与面前的警员进行对视时，他们都见到了彼此的真容。

“克里斯—阿夫顿—！”

“多么意外的—发现呐—！”

克里斯忍受着自操纵者的机器重传来的炙热蒸汽，与他那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臭。

不祥的预感再度降临了：这次会面不会很愉快的，绝对不会。

“好了，我敢确信这是最后一个。”

在墨菲斯与梦魇玩偶们的帮助下，雷诺斯将最后一名闻声赶来的潜水服士兵击倒。

又到了他最喜欢的变装卧底时间，这招向来都会管用。

没功夫管金杰斯那些偷盗的小贼了，他们有更大的麻烦、更棘手的犯罪情况要应对。

好了，一帮子穿着潜水服，手持电棍和铁鞭的家伙正在四处抓人，将人们囚禁在这么个留不住海鸥的鬼地方，非法监禁和强制雇佣。

“走吧，我们还需要更多罪证。”

监禁者的目标，作案手法与那些失踪的小型盗窃帮派—将两根电棍夺入手中后，维多莉娅通过几阵深呼吸，为自己理清思绪。

“不过，他们的头盔倒是还算有型。”

摇滚弗莱迪取下一名潜水服士兵的头盔，蒙戈马利则直接提起那名士兵的衣襟：接下来是拷问时间。

“我蒙戈问你，你们的大老板是谁？”

“还有，我蒙戈要知道，你们有什么目的？”

说完，蒙戈马利又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将一根失去发电功能的钢制电棍咬碎为三截。

摇滚弗莱迪也在他的鳄鱼朋友身前帮腔：嘿，最好从实招来。

否则，他可不敢保证，蒙戈马利会不会想要吃排骨，而且必须得是潜水员口味的。

这种情况下，要忠诚还是要保住性命，选择题的答案倒是很明显。

“这都是杀人髅的主意，是他将我们聚集在这里。”

士兵擦掉几滴额头上的汗珠：杀人髅，他们的大哥。

三个星期前，他还只是个不出名的漂流垃圾回收工，只用了不到一个月，他就在这座岛上建立了自己的帝国。

“我估计，你的心里肯定装着不少问题。”

“不是吗，阿夫顿警官？比如说我？”

“一个小小的垃圾回收工，怎么会有能力，召集起这么一批势力？”

克里斯一点也不喜欢面前这个家伙：他的身材像是在出声时，就被命运之神用脂肪套了三大层救生圈，他现在身下坐着的又是什么，助步车吗？

不，不是助步车，是一辆纯电动的灰绿色碰碰车，记分板上的屏幕，还在通过灯光闪烁不断显示其最高得分：二百八十分，这家伙曾经撞毁了多少辆车啊？

“哈哈哈，那些人说的没错，我是个清洁工。”

更别提他的独特强调与口臭，像是泡在一大罐苏达汽水与除臭剂里，隔空向着克里斯喊话那样—发声模糊而又粗野。

头上的骷髅面具，恐怕也是他通过粘合剂、报纸与小号手工刻刀，外加几根油画棒制出的杰作。

犯罪首脑身上那件印有胸腔骨架的黑色衬衫，绝对是加大号中的加大号。

所以，在他充当罪犯的业余时间里，他就从没想过要下车锻炼一下么？

“我在帮整个庞顿中城，清理多余的垃圾和渣滓。”

“就像你那样，我的警官。”

讲到这里，碰碰车座椅中的杀人髅，这位满身赘肉的犯罪首脑，为身前的警官掀开他的纸质骷髅面具。看吧，就像每个人曾做过的那样。

“你一定会感到好奇，我的左眼为什么，会成为这样。”杀人髅背部的座椅靠垫中，黑色状的机械触手猛然窜出，将高傲的警官甩至半空后抛下。

杀人髅的左眼，是一块再也无法发出光亮，再也无法触及光明的血色黑洞。是谁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左眼，与他的上一份工作？

“曾经，我的工作要比垃圾回收工要光鲜亮丽的多。”

“我曾是一名私人司机。”

“直到后来，那些街头帮派，他们改变了我的视力—”

“—还有我的人生。”

他们在停车场盯上了杀人髅的车，准确的说，是他雇主的车。

“你们，你们这帮渣滓要做些什么？”

当杀人髅被他们架住双臂后，他们通过手肘、胶皮棍与钢管招呼起这位司机的肚皮。

手无寸铁的司机拼死抵抗，可换来的却只有杯刺伤的左眼，与在汽油与火焰之中化为灰烬的敞篷跑车。

最后，则是一份属于他的解雇通知。

“他们毁掉了我的人生，我不得不放下尊严，”

“放下身份，在这座城市食物链的底端乞食。”

“直到后来，我发现了这里—这座堆满垃圾的海岛。”

杀人髅将他的语气，由愤怒与憎恶转变为故作神秘的玄幻：克里斯•阿夫顿警官，你能相信吗？有时人生的命运转折点，就在他们最悲惨的时候。

“我发现，这里不只有垃圾与废品。”

“这是座荒废的金砂矿井，同时—”

“—这里曾经属于，活脑与他手下的智脑科技公司。”

除去些活脑在入狱前尚未派发的矿石订单外，杀人髅还在这座溶洞矿井中发现了他们免税走私的方式：一台魔法门般的传送装置。

只要在对应范围内设置好抓捕目标，传送装置便可将一切物体传送至庞顿中城的每个角落，或是将任何物体，自庞顿中城的任意角落抓取至此。

“所以，你就绑架了那些帮派成员，让他们为你开采砂金是么？”得出推理答案的克里斯，不顾体表的钢铁束缚，对面前的罪犯高声呵斥道。

克里斯的推理，得到杀人髅的两阵掌声与一次点头：不愧是击败过绯红刑者，连续破获多起重案的克里斯•阿夫顿，和那帮榆木脑袋想比，就是不一样。

“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，所以闭嘴吧，”杀人髅将他那沾满油污的手指，放上克里斯的心口，“你会对我说，我这么做和那些罪犯没区别，对么？”

“可我要告诉你的是，警官，你的视角就像站在楼顶，仰望晨光，”杀人髅对面前的正义之士摇了摇头，“您能感受到清风，望到浮云，感受到来自曜日的温暖—”

“—可是，您就是不能俯下身去，看看高厦之下的死巷与黑暗！”

杀人髅身后的机械臂爪，携同其主人的口吻，将克里斯的喉部紧紧缩住。

不过，在这座小岛上，力量就是一切。他杀人髅能够支配一切，重建起属于他的秩序与文明，这座于废墟上重启的—希望之土。

“加入我吧，警官。您的高尚，想必在这里也大有可为，”杀人髅对克里斯伸出双手作为邀请函，“金砂为我们带来的利润，将是难以想象的。”

“是么？抱歉，你的善恶观念，我无法认同—啊—！”克里斯的回答，也让杀人髅与守卫们为他赐上应有的奖品：电棍与踢打，加大量的。

“嘴硬多生皮肉苦，我的警官，您应该明白的，”杀人髅的机械臂的，多出块金属组件形态的迷你装置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们只好用其他方式—来让您加入了！”

金属组件的四根触须，如嗅到鲜血气息的饿狼般自装置内部探出。

当它们将克里斯的躯体作为寄宿之地时，电流也如神经毒素般释涌。

电流自胸腔开始，朝向克里斯躯体中的每一处角落蔓延。电击，这只是个开始。

“你们—你们要—啊—！”

寄宿之地，顾名思义。

从这一刻开始，恐怕克里斯的自我意识，要被他杀人髅接管上几段时间了。

短暂的电击与痛苦过后，克里斯像是具被丝绳吊起的木偶一般，僵立于原地。

就像木偶那样，任凭傀儡师的摆布。

好戏就要开眼了，主演人就是克里斯本身。

智脑科技的遗产，“思维寄生者”机器人。

这套小型装置的确为他提供了不少方便：绝对服从且不知怨言的士兵，与无穷无尽的金砂矿井劳工。

“现在，为欢迎这位新的矿场法警，而欢呼吧。”杀人髅拿出一组小型遥控装置，或者他该改口说，这是克里斯•阿夫顿的思维操纵装置？

“工兵们，召集矿井所有人来放风，我们有个重要的欢迎派对要办。”

杀人髅对克里斯身后的潜水头盔守卫们，下达他在这一小时的最后指令。

这场派对，只有杀人髅才有蛋糕可吃。

格雷戈里可没接受过任何心理素质训练，眼下的情况他还要怎么说啊？好吧，他真的快要吐了。

另外，让雪尔莎踩在他的肩膀上，两个孩子共用同一套潜水员服装，这也不是个适合卧底的好主意。

“等等，说说看你们的暗号！”

在雷诺斯他们进入所谓的“会场”，除去几堆燃烧的黑胶轮胎篝火外，便一无所有的大垃圾场之前，两名手持长杆电棍、佩戴有潜水头盔的士兵们拦住去路。

士兵们的电棍呈十字相叉，金属器具顶部的铜制线圈中，名为电火花的猩红恶灵摇曳其中。要是答错了，可不算好玩。

在头戴潜水头盔的摇滚弗莱迪，与蒙戈马利的“押送”下，墨菲斯与维多莉娅成为这场卧底大戏的俘虏。不过，他们都忽视了一个小小的细节。

在拷问那些被梦魇玩偶击溃的士兵时，他们都忘了问今晚这场集会的入会口号。

雷诺斯透过潜水头盔前端的玻璃，四处搜索着些可用线索。

“根本就没有口令，伙计。”

雷诺斯像是被戏耍的街头混混，开玩笑似的将他手中的电棍挥向派对守卫，又停止滞于半空的攻击，将电棍迅速纵插在地。

“不过我认为，你想要的答案应该是—千本回转寿司，传递无限欢乐。”

见两名二流潜水员撤开门前的电棍，雷诺斯知道，他成功推理出了他们心中的答案。

平衡，注意保持平衡—雷诺斯及时扶住左摇右晃的格雷戈里，与坐在他肩上掌管上半身的雪尔莎。应该让孩子们扮演俘虏，而不是罪恶帮凶才对的。

在耀眼的篝火与无数被悬挂高空的塑料骷髅之下，这场夹杂着些恐怖氛围的垃圾场—金砂矿井露天派对—正式开始。

可是，要是你也在一座矿井里，没日没夜干了七八个小时后，还要在困到睁不开眼睛的夜晚，被人用电棍赶下板床、参加派对的话—

“晚上好，可悲的社会渣滓，与低贱的劳动力们！”

杀人髅对身负枷锁、腕携铁镣的囚犯们，对他的奴工们扔出几句不太友好的问候。

当然了，谁会指望有人，能对一帮地下帮派成员低声下气呢？

—除非那派对能免费赠送咖啡与巧克力布丁，否则，就是有人在派对上免费发拳头大小的钻石，也会有更多人选择先回去睡一觉。

“那个疯癫坦克小丑，他的囚犯们是—”

“是这个月以来，凭空消失的所有帮派成员。”

雷诺斯与维多莉娅的话，也如摇滚弗莱迪、蒙戈马利与梦魇玩偶们制定好下一步行动计划：尽快行动，将那帮以剥削他人为乐趣的电鳗收拾一顿。

最后，把他们请进属于他们的鱼笼，也就是监狱里面，就这么办。

“不，弗莱迪。你忘了么？我们还没有找到克里斯。”维多莉娅对摘下头套、准备扑下垃圾山去发动突袭的摇滚弗莱迪及时做出制止。

“克里斯他—可能已经成了他们的人质。”墨菲斯也抓起手持锈铁片、准备效仿维京人冲锋的毛绒陷阱。

如果，她和维多莉娅的猜测得到证实，那就不该轻举妄动。此时此刻，雷诺斯与格雷戈里兄妹的谈话，似乎就显得轻松太多了。

“告诉我，雷诺斯，你是怎么推理出通关口令的？”格雷戈里激动到上蹦下跳，甚至几度忽视了他的平衡性，还有肩上的雪尔莎。

刚才那两个家伙，一个人的衣领前沾满绿色酱汁，不用说，不是香草冰淇淋就是芥末酱—雷诺斯对格雷戈里展开他的推理阐述—另一个人的口袋里塞满了回转寿司餐厅优惠券。眼睛和头脑，注意观察细节。

说完，雷诺斯又与格雷戈里击了个掌。却不料，正是这个以逗孩子们开心为初衷的小动作，让格雷戈里与雪尔莎彻底失去平衡，两头栽往身后的泥岩滑坡。

“哇啊—！小雪球—别往下看—抓紧我！”

哗啦，咔哒，砂砾与小石块滚落的声音。还有身后雷诺斯的呼喊声，这身制服与泥土斜坡相互接触、摩擦所产生的杂音。

“啊—哥哥—这场过山车—太突然了啊！”

当格雷戈里与他的屁股抵达泥岩斜坡底部时，他的背部沾满煤渣、泥土与部分闪闪发光的砂金。格雷戈里发誓，他的屁股都要被磨熟了。

“啊哦，看来是我们自投罗网了。”

被十六根电棍瞄准身体的不同部位后，格雷戈里高举起他的左手，右手的手肘则用来戳动、暗示身旁的雪尔莎：别忘了举手，他们的援兵就快到了。

“士兵们，给我灭了这两个—非法闯入者！哇啊—！”杀人髅刚刚说出他命令中的最后一个词语，便因一阵来源不明的怪力而倾倒。

杀人髅底部的碰碰车座驾，被摇滚弗莱迪不费吹灰之力掀翻。擒贼先擒王，接下来，轮到那些挥舞电棍的水电工了。

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，就像一场场保龄球赛那样欢快。杀人髅的潜水服士兵们，他们已然沦为这场打击比赛的保龄球瓶。

让雪尔莎来做裁判，之后由格雷戈里担任解说吧：摇滚弗莱迪率先得两分，蒙戈马利紧随其后夺得四分。哇哦，再看两位骁勇善战的女性！

雪尔莎抢过格雷戈里手中那并不存在的麦克风：维多莉娅警官使出了她的招牌动作—日式扫堂腿—她击倒了六个保龄球瓶。

但是可别忘了，墨菲斯小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，她还有一整个保龄球队—格雷戈里将话语权强抢回口中，观看梦魇玩偶们在战场中清扫垃圾。

“这么说，营救计划取消。伙计们，击倒这些非法监禁狂吧！”雷诺斯的面前，则迎来最后一位意料之外的对手。

瞳孔放大，瞳仁无光，肢体僵硬像是木偶一样。啊，雷诺斯之前遭遇过这种情况—啪嗒！—克里斯对他使出两记飞踢，毫不犹豫。

“上吧我的傀儡，我希望帝国的法警治安长，阿夫顿警官！”自座驾车中爬出的杀人髅仍不死心，面对这场侦探与警官的对决，他依旧充满期待。

“法警，治安长？果然是这样没错。”雷诺斯顺势抓起身后的女人，是墨菲斯。对，按照以往的套路，精神控制什么的，只有挚友与爱情才能破解。

所以墨菲斯小姐，您就在这大庭广众下牺牲一次吧！—雷诺斯这样大喊着，将身后的女人如飞斧般甩至面前克里斯•阿夫顿。

不过，这次他的行动的确过于鲁莽了。他要怎么说呢？呃，如果他转身后看到的—正在用双拳教训杀人髅的战友是墨菲斯，那他刚刚是把谁扔到了克里斯怀里。

从墨菲斯身边燃起的怒火与杀意来看，雷诺斯不用再转身确认，都能从心中想到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：该不会是—

“克里斯—我们这么担心你—可是你—”

“—居然在—这里—寻花问柳—！”

“—真是太—过分了啊啊啊啊—！”

在这个疯狂的夜晚，认错人的雷诺斯，克里斯怀中的维多莉娅，刚刚恢复意识的克里斯与忙着争夺战局解说权的孩子们，还有摇滚弗莱迪与毛绒陷阱他们？

没人错过墨菲斯的怒火，也没有人能逃离梦魇完全爆发后的怒火，与墨菲斯的憎恶与屠戮—后这只是个比喻，不过，杀人髅与他的部下们可就惨了。

“不—可—饶—恕—！”

“墨菲斯，这里是哪里？你为什么这么生—生气？”

原子弹般的白色光辉，将整座油泥海岛彻底笼罩。

事后，当克里斯躺在病床上，收看着电视中关于淤泥岛、杀人髅与非法监禁案相关的消息时，他估计杀人髅与他手下的小喽啰们，都已经被分好房间和囚服了。

“我什么也记不清了，是，是那个叫杀人髅的，把我伤成这样的吗？”接过墨菲斯削好的苹果后，克里斯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助。

“不，不是的，”墨菲斯与她身边的维多莉娅，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个问题才好。墨菲斯又为自己洗净一个苹果，“这是一次，严重的擦伤事故造成的。”

这个解释很牵强，不过，克里斯也没有去想太多。